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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和他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

    遇见你之前,我觉得日子过得挺平淡的。上班下班,吃饭睡觉,周末偶尔和朋友聚聚。可自从你出现,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长长的清单——那些从前觉得一个人做也行、不做也行的事,现在都想和你一起完成。

    我想和你一起做饭,不是那种精心准备的大餐,就是平常的晚饭。你切菜我炒菜,厨房里飘着油烟味和说话声。上次你做西红柿鸡蛋,盐放多了,咸得我直喝水,你却嘴硬说“咸点下饭”。我们为豆腐该切块还是切片争论,最后干脆一半切块一半切片。锅里的油噼里啪啦响着,你笨拙地躲着溅起的油星,那样子特别可爱。其实做什么菜不重要,重要的是那个小小的厨房里有我们有说有笑,灶台上的火苗跳动着,窗户慢慢蒙上水汽,整个世界都被关在门外。

    我想和你在下雨的周末窝在沙发里。雨点打在窗户上,屋里只开一盏暖黄的落地灯。你靠在我左边,我靠在沙发角落,毯子盖住两个人的腿。可能各自看着书,偶尔抬头分享一句有趣的话;或者看一部老电影,看到感人处,你会悄悄握紧我的手。这样的下午,时间像被拉长了,又像一眨眼就过去了。记得有一次就这样睡着了,醒来时电影早已结束,屏幕暗着,雨也停了,夕阳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道金色的线,而你还在我身边熟睡,呼吸均匀。那一刻,心里满得快要溢出来。

    我想和你一起去菜市场,挑最新鲜的蔬菜,听小贩热情的吆喝。你会认真比较哪家的西红柿更红,我会在你身后偷偷买你爱吃的草莓。然后提着大袋小袋回家,塑料袋在手指上勒出红印,我们轮流提着,说笑着今天又买多了。生活的重量就这样实实在在地握在手里,朴素,却让人心安。

    我想和你在春天去公园散步,看樱花怎么一夜之间开满枝头。风吹过时,花瓣像雪一样飘下来,落在你头发上。我会帮你拍照片,你总嫌我拍得不好,说我总把你拍矮了。其实你不知道,在我镜头里,你怎么都好看。夏天我们要去海边,傍晚赤脚走在沙滩上,浪花一遍遍漫过脚踝。你会捡贝壳,说带回去放在书架上,然后过几个月发现它们落满了灰,又笑着说下次再也不捡了。秋天去那条栽满银杏的路,踩在厚厚的落叶上,咔嚓咔嚓响。冬天呢,就等着下雪,一起在雪地里踩出两排脚印,你一排在左,我一排在右,紧紧挨着。

    我想和你一起经历那些不那么浪漫却很重要的事——比如一起组装新买的书架,为看不懂的说明书发愁,好不容易装好了却发现多出几个螺丝;比如你感冒时我给你煮姜茶,我加班晚归时你留的那盏灯;比如某个深夜突然醒来,听见你平稳的呼吸声,伸手就能触碰到你的温暖。

    我还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。看着彼此长出第一根白发,互相取笑;在阳台种满花,你浇水我施肥;傍晚挽着手在小区里散步,和邻居打招呼。等我们老了,记忆力都不太好了,可能会为“上次把老花镜放哪儿了”这样的小事拌嘴,然后又一起翻箱倒柜地找。我想象着几十年后的某个午后,阳光很好的日子,我们坐在摇椅上,回忆现在这些时光——记得吗,那年冬天你把手套给了我,自己的手冻得通红;记得吗,我们第一次一起旅行,在陌生的城市迷了路,却意外发现了一家特别好吃的小店。

    这些想象出来的画面,因为你的存在,都变成了可以期待的未来。

    有时候我会想,为什么是你呢?大概是因为在你面前,我可以完全放松地做自己。可以素颜穿着睡衣在家里晃悠,可以把脚架在你腿上,可以毫无形象地大笑。而你也是这样,会在我面前展示最真实的样子——起床时头发乱翘,找不到袜子时着急,看到好吃的眼睛会发光。

    爱可能就是这样吧——不是惊天动地的誓言,而是藏在每一个想和你一起做的平凡小事里。是清晨半梦半醒时的一个拥抱,是深夜加班回家锅里温着的一碗粥,是过马路时下意识牵起的手,是看到好笑的东西第一时间想分享给你。

    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——和你一起,把日子过成日子,把时光过成时光。在柴米油盐里找到诗意,在春夏秋冬里感受温暖,在吵吵闹闹中更加了解,在平平淡淡中相守到老。

    这个清单还在不断地变长,每一天都会增加新的事项。因为和你在一起,连最普通的事都变得值得期待。我想和你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,多到一辈子都不够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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